早在前兩天，星期一的早上老爸開車出門上班前
發現毛毛妳吐了一地就該帶去看醫生
當時以為只是吃到什麼髒東西，沒再特別留意
之後偶爾又再吐個幾次，想說把髒東西吐完就沒事了
直到昨天下午開始腳軟走路不穩了
斷斷續續吐出一些飯粒菜渣豬皮和一些不明的綠色汁液
狂喝水個不停，以為是口渴而一直補水
但後來竟然連水杯裡的水都不太喝
盡喝些地上的髒泥水，只好盡量阻止再舔食地板上的水
我和媽媽顧著刷洗地板，雖然挺擔心
卻自認為狗有自我療癒的神奇能力
昨晚爸媽從香山看醫生回來時，發現毛毛想出來迎接人
卻走都走不動直接腿軟攤在地上
才趕緊找出狗護照，和妹妹討論找狗醫院的事情
打算明天一早就送去看醫生
結果老爸要出門時就發現狀況很不對了，已經出現些微抽搐的動作
八點出頭我被叫醒時，到門口一看才發現真的很嚴重
已經到連呼喊名字都沒回應的狀況，地上是乾掉的綠色汁漬
和媽媽趕緊想辦法將她抬上機車踏墊
看著腳下奄奄一息的她就覺得好心疼
一路顛簸到北大路上的仁德家畜醫院
妹妹當時就是帶著她到這裡打各種預防針的
抬到床板上，醫生稍微看了看就說很嚴重
初步斷定可能是(食物)中毒，能不能救活也不敢保證
於是趕緊吊點滴，光看針頭插入腿中都覺得痛
大約包含強肝解毒劑+營養針+止吐+讓血液酸鹼中和之類的成分
途中看她不斷掙扎扭頭、雙腿因胃痛苦而抽搐
原本緊閉的雙眼逐漸瞪大，眼白因為痛苦而泛紅
腦中突然浮現昨日她那張哀愁無力望著我的臉
頓時覺得更愧疚自責，為什麼不早一點送來?!
醫生說有的狗可能會因抵擋不住強烈的腸胃抽搐而在當下就掛掉
一邊按摩心臟時還說她相當勇敢地忍著疼痛，求生意志很強
(那時我才第一次知道狗的正確心臟位置)
後來看到似乎有好轉一點，心情才舒坦些
醫生說目前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剩下的就是讓她休息，持續觀察和看她的造化了
回家後將她放在地上，也一邊期待奇蹟發生
看到電視上文英阿姨過世的新聞一陣錯愕
內心憂慮不安的感覺變得更加濃烈
不時往屋外探頭張望，中午時看側躺在地上的她雙腳猛動
雙眼也直視著屋內的我們，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想起身
看到我媽出去澆水時還用尾巴搖了一下
後來還對著我們用力大叫了一聲
還誤以為是情況有好轉，還真是瞎了眼啊我們？
等到用完餐後想出去幫她翻身
看到閉上雙眼的她起初還以為是睡著了
近看才發現不對勁，腹部沒呼吸起伏
摸她心臟發現沒在跳動？！臉上還有兩隻蒼蠅盤旋
驚慌之際才發現我們都錯了.....
原來先前那聲使出吃奶力氣的吶喊是對我們的最後道別嗎？？？
雖然極力想壓抑情緒，眼淚還是不聽使喚地落下
原來先前根本是迴光返照，我卻沒出去好好陪在她旁邊
看著她最後宛如睡著般的模樣我一直告訴自己一定是搞錯了
媽媽在旁邊唸著佛經迴向給她，我也只能陪唸著南無阿彌陀佛
期間也不斷有關心電話打入，討論關於後續事宜要如何處理
我也試著傳簡訊告知正在上班的妹妹
意見有放水流的(天哪?現在什麼年代?)
也有包好丟垃圾車的(天哪？誰忍心捨得啊？)
最後請獸醫交給相關單位處理火化(15公斤以下2500元)
邊念佛號邊捧著遺體，設法用機車來運送
當時因四肢太過僵硬導致很難放進紙箱
打算改換成大垃圾袋裝
就在移動時，手臂上頭剎那間感覺到一股氣息
應該是她吐出的最後一口氣，隨後四肢也突然變軟
當下竟不禁有種自己彷彿變成納棺夫的錯覺
一路上默默落淚騎著車送她最後一程
和醫生一起搬上體重計，消瘦的她只剩下11公斤
最後封入紙箱，手抖著填寫完表格忍不住回頭看最後一眼才離去
回到家開門時，還習慣性地會往狗屋那邊看
還幻聽到以為她正開心地在對著我們叫
但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或許她早已隨著刷洗地板流出門外的泡沫而幻化消失。
傍晚跟妹妹通電話時也哽咽到難以開口，她在電話那頭也哭了
就連下班回家的老爸在開車駛入車庫時也忍不住眼眶泛紅
最後索性將狗鍊和狗屋等等相關的雜物通通都處理掉
以免看了又忍不住觸景傷情.....
不知道是吃到後面田裡的老鼠藥、旁邊空地噴灑的除草劑
還是有人存心要毒狗的毒便當？
但再追究也無法挽回已經離開的事實
回想起最近隔壁才入住一隻新黑狗
接著又突然被前面修車場的公狗纏上
牽出來散步時還得特地帶著掃把防禦
狗繩快斷、狗食也差不多要吃完
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越打越有種想哭的感覺
總之感謝妳陪伴了我們將近五年半的歲月
希望妳和文英阿姨一樣.....一路好走 R.I.P
---
主人：蘇Ｘ慧
姓名：蘇毛毛
性別：母
年齡：５歲四個月
２００４.０４──────２００９.０８
留言列表
